四月艷陽天

過了逍遙閒散的年底假期，又發懶掙扎了兩個禮拜，一轉眼不只2023年都快過完一個月，農曆新年也到來了，趕快趁元宵節還沒過，祝大家在新的兔年裡平安健康、順心如意，鴻「兔」大展、前「兔」無量！

【今年除夕、年初一剛好是週末，我不但有時間把家裡收拾了一下，還做了一桌號稱有八道菜色的年夜飯呢，我家姐弟倆也感染了過年的氣氛，胃口好又超嗨的。今年的菜色還都有應景的吉祥菜名呢：爆竹一聲除舊歲（蒜煎香腸）、闔家團圓好彩頭（紅燒獅子頭燉蘿蔔）、年年有餘（豆腐海鮮菇蒸鱈魚）、歲歲長青（紅蔥頭快炒菠菜）、開門見喜（蔥蒜醬香雞蛋）、錦上添花（清炒花椰菜）、招財進寶（香煎餃），與瑞氣千條（黃金春捲），算是我近幾年誠意之作的巔峰了。】

值得紀錄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平均有三百五十五天是晴天的舊金山，居然在2023年的最初，同時也是虎年的尾聲，連續下了兩個多、將近三個禮拜的雨，一開年還遭遇了據說是百年來最強的旋風暴雨，不但低窪地區積水淹水，受影響嚴重的地區，住戶甚至被迫撤離，而路樹傾倒波及旁邊停放的車輛、電線電纜被吹斷導致停電，也多有所聞。姐弟倆的學校寒假結束才開學不到兩天，馬上未雨綢繆，為此停課了一天半。可我平心而論，雖然號稱嚴重的那幾天，的確雨下得挺大、也時不時可以聽到強風刮過，可在從小每年都要經歷過好幾個颱風的我眼裡，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這根本充其量是幫小巫打下手的角色吧，只能說這是個被寵壞的城市，除了晴天之外的天氣，都是抓馬級別的。不過，也多虧狠狠下了幾場雨，街道變得乾淨多了，我很開心，姐弟倆賺了一天半的「大雨假」，也很開心，算是另類的皆大歡喜吧。

雖然這幾個禮拜的天氣一直到農曆過年前才真正放晴，十二月底我們回德拉瓦爺爺奶奶家的那十來天，天氣倒是沒有什麼可抱怨的。當然不是說那十天都是溫和美麗的大晴天，而是那段時間，全美不少地方都遇到大風雪，空中陸上的交通大受影響，返家過節或出行旅遊計劃被打亂的旅客不知道有多少，而我們不僅來回航班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就連在德拉瓦期間，都沒遇上正經的一場雪，只有在抵達東岸的當天晚上，一出機場看到天空短暫飄了一咪咪鵝毛細雪，與聖誕節前兩天體驗了一場「連續幾天在氣象預報裡不斷於下雪與下雨之間掙扎」的迷你雪，總算沒讓十分期待此行看到雪的姐弟倆失望。

雖然我們春假時才來過一次德拉瓦，這次理論上不管在打包上還是行程安排上，都應該是得心應手的，不過深冬跟春天的打包難度還是有差，如何兼顧「裝備齊全」又「輕裝簡從」還是很考驗人的。加上下半年通膨加倍有感，機票貴得我刷完卡身體立即啟動防衛機制，把票價忘得一乾二凈只求不再想起，也因此這次不得不再次屈服在聯合航空的票價優勢之下，咬著牙訂了他家四張來回機票。即使如此委屈求全，我們去程也只訂到半夜十二點半降落的行程，儘管不是我們不愛的紅眼航班，也相去無幾了。而爺爺奶奶家距離華盛頓ＤＣ的Dullas機場有三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們當機立斷，決定當天抵達牽到預租的車之後，便就近在機場附近的旅館過夜，好好休息一晚之後，隔天再慢慢開上德拉瓦。

【這次我們照例只需托運一件行李，來過我家的都知道我家有一個非常「友善」、但不是很可靠的體重計，我靠著多年經驗以及莫名的手氣，居然打包出一件整整五十磅，一盎司不多、一盎司不少的托運行李。我在機場托運過磅時看到也小小吃驚了一下，這應該是我身為打包達人的巔峰之作了。】

【舊金山機場的航廈挺有過節的氣氛，只是這個挺應景的擺飾，為什麼要設置在洗手間之前，就是一個謎了。】

【準備登機啦，我們母女倆來一張隨拍，沒想到亮點居然是後面亂入的小子。】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飛行，終於抵達華盛頓ＤＣ啦，提領完行李出航廈準備搭乘接駁車去領車的時候，天空竟然飄起了細雪，土包子姐弟倆都超開心的，只不過雪太細，照片根本看不出來。】

事實證明，過夜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除了大家下飛機之後真的感到疲累，能夠先休息的感覺超級好之外，隔天我們也因此有機會跟在馬里蘭的艾莉一家，以及年初才從加州搬到馬里蘭的艾莉姐姐一家小聚。還不只如此呢，我們隔天早上還趕上了世界杯法國阿根廷的冠軍賽，吃早餐的時候在旅館的餐廳看，吃完早餐回房間繼續看，而我們因為前一天入住的時間晚，飯店允許延後退房，所以我們可以一路看到法國超抓馬的追平比分過程，甚至延長賽，根本值回票價啊。

【我們這次選擇下榻過夜的是希爾頓旗下的Embassy Suites，離機場很近，旅館本身的軟硬體設施不怎麼樣，但是我們看上它有房有廳的空間，以及附帶早餐的便利，加上可以延後退房，讓我們得以好好享受一場超精彩的世界杯冠軍賽，無價呀。】

【時隔三年，我家姐弟倆終於再次見到艾莉阿姨家的蘇菲雅與娜雅姐妹，大家都長大好多呀。我們這次約在艾莉姐姐的新家，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馬里蘭順利安頓下來，實在讓人開心，啊啊，我們也好想搬去馬里蘭呀。】

在馬里蘭短暫相聚之後，我們便出發前往德拉瓦。春假時因為疫情剛剛趨緩，我們除了德拉瓦，哪兒都沒有停留，這次則因為寒假比往年少一個星期，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安排東岸其他地點的訪友行程，索性就安安份份地待在德拉瓦，天氣如果晴朗溫和便把握機會進行戶外活動，遇到雨天或者太冷，就走室內活動路線，加上德拉瓦購物沒有額外的銷售稅，爺爺奶奶家附近就有Outlet暢貨中心，簡直是購物天堂，所以我們的聖誕假期非常充實。

【我們來德拉瓦最愛的戶外活動就是騎單車以及海邊玩沙戲水，我們三年前嘗試過在冬天去海邊玩（這一篇），這次毅然決然放棄挑戰對刺骨寒風的耐受度；而單車則是一定要騎的，這兒的單車道平坦好騎、沿路風景宜人，人也不多，騎起來非常舒服快意，我們一家都念念不忘，到達爺爺家的第二天就穿得暖暖的直衝租車店了。】

【除了單車，姐弟倆這次還打了不少球，尤其是弟弟，這大半年來對各種球類運動都熱衷得不得了，一有機會便抓著爸爸一起陪他練球，我們這次來，爺爺知道他喜歡打球，還特地把籃球、足球、橄欖球都準備了一套，弟弟也沒有辜負爺爺的盛意，即使天冷得不得了，在室外沒多久臉就凍紅了，他也一點兒都不在意，常常跟爸爸在爺爺家旁邊的綠地練習橄欖球，姊姊偶然也會不畏嚴寒加入他們，而我則自始至終不為所動地待在溫暖的屋子裡享受悠閒的午後。】

【舊城區的碼頭旁有一座新建的籃球場，打起球來很舒服，還有藍天美景襯托，我跟過一次，他們打球，我純粹觀光來著。】

【下雪啦！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雖然幾天來的天氣預報在會下雨還是下雪之間搖擺不定、雖然氣溫不夠低雪一落地便化為水，此行能看到漫天飛雪的心願算是實現啦。】

【這個離爺爺奶奶家開車不到五分鐘的室內跳床場，是雨天無聊的救星，也是我們每次來德拉瓦必踩的點。跳床場除了正兒八經的跳床，還有籃球、躲避球、高台、平衡木等等不同的跳床項目，以及一整區的電動遊戲機台區，玩一整個下午都不是問題。】

【另一個在我心中室內活動首選之一的，就是上次來新收進口袋名單的複合式保齡球館，除了舒服的球道，以及食物很不錯的餐廳外，這兒還有規模比跳床場那兒更大的電動遊戲機台區。我們聖誕夜當天下午原本想趁過節吃聖誕夜晚餐前打個保齡球，沒想到大過節的，跟我們同樣想法的人還挺多，而且動作比我們更快，平時隨到隨上的保齡球道居然全部被預訂滿，我們撲了個空，只好轉戰遊戲機台區，姐弟倆倒是一點兒不失望，照樣玩得很開心。】

【這個聖誕夜沒有玩到的保齡球，在聖誕節過後兩天順利成行。我們這次來德拉瓦，兩小的大伯父一家也特地從紐約長島開車下來，待了三天，其中一天的早上男生們去舊城區的球場打球，女生們去outlet逛街，中午便到這家保齡球館餐廳吃飯，吃完打球玩電動，堂兄弟姊妹疫情以來第一次見面，玩在一起超級開心，小孩一年不見就長大好多，何況三年？】

【這個虛擬實境的遊戲是全場單次最貴的項目，但是很有誠意，不只玩家有許多「冒險旅程地圖」可以選擇，每個旅程的場景變化都很豐富，好幾個都有類似虛擬雲霄飛車的概念，讓我一秒夢回去年年初到環球影城玩的幾個虛擬項目（這篇），也算解解饞啦。】

爺爺奶奶家這兒的Outlet規模很大，很好逛，我們光是此行就來了兩趟，除了免稅這點吸引人之外，可以現場挑選、試穿才是重點呀。話說我家小妞這半年長高好多，按照年齡，她照理穿童裝L(10/12）剛剛好，而她四十公斤不到的體重其實穿M都游刃有餘，可偏偏現在很多L尺碼的衣服一穿上身，就一整個袖子、褲管都顯得太短的窘迫，結果尺寸表上以她156公分的身高對照，居然對應的尺碼不是L(10/12）、不是XL(14），而是XXL（16)。於是體重對應Ｍ，身高卻是ＸＸＬ，導致衣服不但很難按照年齡尺碼買，很多童裝品牌根本沒有ＸＸＬ的尺碼，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而且這妞現在對衣著的風格與設計意見很多，挑剔得很，這次索性在Outlet讓她盡情地試穿、好好地挑選；我只能說，沒想到這些年來在網購這條路上叱吒風雲、買遍天下的我，繼年初鞋子之後，在這妞的衣服上也遭遇空前的挫敗，終於也有不得不承認實體店面價值的一天，果真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小妞身上的這件外套，就是我用血淚換來的教訓。幾個月前我在Children’s Place網站上看到這件，顏色與款式都非常對我的胃，小妞自己也很滿意，我下單時還特意跳過12號的尺碼，而選了14號，覺得外套買大一、兩碼可以多穿兩年，沒想到外套寄來，小妞試穿之後居然告訴我，外套有點過於合身，而且袖子感覺有一點短，簡直晴天霹靂了我。可小妞對這款愛不釋手，我只好特地跑一趟實體店鋪退貨，然後重新下單最大尺碼16號，好在最後外套穿起來好看，還有些餘裕可以讓小妞再長高幾公分，小妞很愛這件外套，也算沒有枉費我的一番大費周章，不過這件事也讓我對幫小少女網購童裝產生了陰影（瑟瑟發抖）。】

【除了衣服，我還在Outlet一家專賣青少年服飾的Hot Topic店裏，挖到來自台灣的零食，他鄉遇故知呀，還買二送一呢，我二話不說當場就搶下三包，四個女生一邊逛街，一邊開嗑，珍奶麻糬挺好吃，連平常不常接觸亞洲零食的小妞堂姐與大伯母都說好吃呢。】

我們此行購物的戰利品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就是Squishmallow棉花糖娃娃。這在美國玩具界很受歡迎的填充娃娃系列，已經紅了好幾年，我家在逆流中抵擋了好一陣子，終於一年多以前潰敗，讓這些軟Ｑ小傢伙開始在我們家佔有一席之地，先是我家嫣然姊姊，接著浩然弟弟也耳濡目染，結果就是這些大大小小、各個有名有姓還有身分小卡的娃娃，便慢慢出現在我們家。春假來德拉瓦的時候，姐弟倆各抱了一隻回家（見這篇），這次兩人帶了自己的私房錢來血拼，姊姊還很克制，選了一隻小的，弟弟則一門心思全栽在Squishmallow娃娃上，前後買了一大一小之外，聖誕節從爺爺奶奶那兒又收到一隻，後來跟堂姐一家去複合式保齡球館玩的時候，堂姐非常神勇，居然在抓娃娃機裡幫姐弟倆各抓到一隻，讓兩人超開心的，結果在假期結束時，姐弟倆手上便多了大大小小一共八隻娃娃，一路從東岸扛回西岸（orz）。

【這次的娃娃們大多數都是弟弟的，他便負起通通扛回家的責任，我把娃娃們全數塞在預先準備的輕便旅行袋裏，弟弟便像聖誕老公公背著禮物袋一樣，一路背回家。下面那張圖就是這次弟弟的戰利品一字排開，如果加上姊姊的，以及之前就入駐的，我家算起來已經有一支Squishmallow大軍啦（扶額頭痛中）。】

儘管今年在東岸幾乎沒有看到雪，在東岸過聖誕節不知為什麼就是比西岸更有氛圍，我們三年前來德拉瓦過聖誕節的時候，小鎮上就有不少聖誕節主題活動，我們家兩枚小人特別愛其中的迷你聖誕老公公童話村（這篇），今年我們「舊地重遊」，這個本來就很受當地居民與訪客歡迎的聖誕村，疫情之後主辦單位不止另選了地點在規模上大大擴充，還添加了許多當年沒有的規劃，包括小市集、小酒館、餐車區、聖誕步道等等，我們在聖誕節前挑了一個天氣晴朗的傍晚來逛。那天早早在附近餐廳吃了晚餐後，原本以為趁著時間還早，可以避開人潮，沒想到跟我們同樣想法的人沒有成萬也有上千，我們停好車時等待入場的隊伍已經很長了。當天的天氣特別冷，排隊時感覺寒風格外刺骨，爺爺奶奶排到一半便不支撤退，而把所有禦寒家當都穿上身的我們，則發揮了堅忍不拔的精神，堅持到最後，順利入場。

【聖誕童話村的各款迷你小屋跟三年前記憶中的相仿，小屋中有各種主題玩具，特別適合學齡小童，三年前姐弟倆玩得津津有味，三年後弟弟勉強可以融入，姊姊已經遠遠超過目標年齡啦，不過，雖然玩具玩不上，每棟小屋走進去欣賞充滿聖誕氣氛與童話色彩的細節，還是很有趣的。】

【我們來的這天人不少，滑冰場以及小遊樂區都要排隊，只是天氣實在太冷，我們沒有動力頂著寒風排隊，只好忍痛錯過惹。】

【手作市集區有許多當地手工飾品商家擺攤，是今年新規劃的區域，很有特色。】

【寒風中的自拍。】

【還有什麼比寒風中的熱可可更讓人滿足的呢。】

當然，這次來德拉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跟爺爺奶奶一起過聖誕節啦，加上爺爺的生日落在聖誕節當天，幫爺爺慶生也是必須的。聖誕節始終是我家姐弟倆最愛的節日，今年也不例外，很大一個原因就是聖誕禮物啦，然而襯托這整個節日氛圍的核心人物、也是關於這個節日的最大謊言——聖誕老公公，今年卻在我們家面臨了史上最嚴峻的被拆穿的考驗。一方面是隨著姐弟倆年紀越來越大，懂得越多、想得越多，能漸漸看出的破綻也越多，以今年來說吧，弟弟就曾經在複習關於中國新年由來的故事時淡淡下了判斷，説這些神話都是編造的，不可能是真的。弟弟開始質疑童話的邏輯性，姊姊就更不必說了，放寒假之前姐弟倆的學校照例請了一個聖誕老公公到學校跟低年級的小朋友們互動，弟弟也跟聖誕老公公合了照、許了願，姊姊是高年級沒有參與，後來看到照片，便毫不客氣的説那是一個冒牌貨，還斬釘截鐵地說在聖誕節之前出現在街上、百貨公司裡的那些聖誕老公公通通是冒牌貨，沒有一個是真的。雖然姐弟兩人商量的結果，目前還是傾向願意相信，真正的聖誕老公公是住在北極的，每年只有聖誕夜會出門送禮物，只是這個美麗的謊言還能撐多久而不被拆穿，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

讓整個聖誕老公公故事更搖搖欲墜的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我們聖誕節沒有在家過，有些聖誕禮物因為現實上的考量，直接事先寄到了家裡，不會在聖誕夜出現在德拉瓦爺爺家的聖誕樹下，而是必須等到回到舊金山之後才會看到，這個不同步的劇情導致我們還得要安排兩套劇本，解釋聖誕老公公為什麼送了這些禮物到家裡、沒有送那些、怎麼送的，很容易在合理性上讓人生疑，以往小孩年紀小，容易糊弄過去，今年居然翻車了。

話說今年爺爺奶奶在我們出發前寄到家裡的禮物，我依照往年的做法藏在床底下，沒想到居然被眼尖的弟弟發現了，在事發現場的爸爸只好坦承這是爺爺奶奶送的，不過要等到我們過完節回家才能拆。無獨有偶，我們到了德拉瓦爺爺奶奶家之後，爺爺奶奶偷偷包裝好、藏在書房裡的禮物，包括其中幾樣打算署名來自聖誕老公公的禮物，不知怎麼也在聖誕節前兩天被姐弟倆意外發現，我們只好承認這些都是爺爺奶奶準備的。於是聖誕節當天，姐弟倆發現「真正」來自聖誕老公公的禮物其實並不多，雖然今年這「聖誕老公公」的劇情發展出乎我們意料之外，讓人看了捏了好幾把冷汗，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聖誕老公公這傢伙今年終於無法再「搶功」，慷他人之慨，姐弟倆也終於知道這些禮物是來自誰的愛心，也算是好事一樁吧。

【這個就是來學校拜訪小朋友、被姊姊稱為冒牌貨的聖誕老公公（我們的確無法反駁啦（攤手））。】

【不管有多少禮物是「真正」來自聖誕老公公，每年聖誕夜樹下堆滿禮物的畫面，仍然是聖誕節最有溫度與氛圍的一幀。】

【姐弟倆聖誕夜就寢前照例會在壁爐前擺放一碟餅乾、一杯牛奶，是姐弟倆為聖誕老公公準備的心意。姐弟倆入睡後，爺爺收拾完還會特別放一張小紙條，是整個「聖誕老公公劇本」裏我最愛的小劇情，可愛又溫馨。】

【聖誕節當天很有耐心地吃完早餐後，就是最開心的拆禮物時間啦。】

【聖誕節當天也是爺爺的生日，除了生日禮物，姐弟倆都準備了自己手繪的賀卡。今年幫爺爺準備的生日蛋糕，幾經波折之後，最後選了這個外表一言難盡，但是本身是好吃的冰淇淋蛋糕。】

【一些過節的剪影：棋盤上佔上風後得意的笑（有想過爺爺的心情嗎）、聖誕節就是要紅配綠、好久不見的堂姐妹，與堂哥家這兩年新養的狗狗也一起來玩啦。】

美好的假期總是結束得特別快，這次因為寒假只有兩個禮拜，待在德拉瓦的時間掐頭去尾只有一個半禮拜，感覺就更短了，我們十二月二十九號便搭飛機回舊金山，照樣是從華盛頓ＤＣ的Dullas機場出發。華盛頓ＤＣ附近一共有三個主要國際與區域機場，我必須說呢，Dullas國際機場是一個很奇妙的存在，這個機場有最古早過時的軟硬體，一點也沒有身為首都門面的樣子，另一方面，這次我們也在這裏見識到最先進的安檢設備，感覺行李像是要穿越時光去旅行，讓人大開眼界，而且安檢過程再也不要求旅客脫鞋，隨身的電子用品也不需要拿出來另外檢查，旅客終於不用狼狽地脱鞋穿鞋、手忙腳亂地收拾零散的手機筆電，可以優雅過安檢，方便極了。

【雖然是傍晚的飛機，我們中午便離開德拉瓦，出發去機場了。爺爺奶奶家距離主要機場動不動就是兩個半、三個小時車程這件事，大概是最讓人痛苦的一件事了，好在開車去DC的路上風景宜人，尤其屬馬里蘭的Chesapeake Bay最讓人心曠神怡啦，下次應該預留點時間，去吃吃當地有名的螃蟹。】

【這就是非常先進的安檢機，我還沒有在其他機場看過（當然也可能是身為小井蛙本蛙的我也沒有太多出門的機會啦），所有的隨身行李直接上盤，經過像時光機一樣的機器，旅客再到另一頭領取就可以了。】

【過完安檢，就是在我眼裡最讓人想翻白眼的部分了——搭乘體積龐大、長相詭異、但是跟公車是同樣概念的接駁車，穿越整個停機坪，晃悠悠地到達登機門所在的大樓。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身為一國首都的國際機場，只有一個出入境航廈，所有出入境的旅客報到、安檢、提領行李，不分航空公司、不分航線通通擠在那兒。而登機門跟航廈大廳分得超遠也就算了，二十世紀的今天居然沒有專軌的自動接駁電車，全靠人工駕駛的接駁公車，只能說，搭車穿越停機坪也算是一個難得的體驗，能夠看到夕陽餘暉閃耀在一架架航機的翅膀上，也不能不說是美景一幅吧。】

2023年的第一個月過得飛快，現在在紀錄聖誕節假期，都有種很遙遠的感覺，尤其馬上進入二月，先是學年開學一百天，接著情人節等大小節日，還有各種校內校外活動，甚至暑期安排與夏令營規劃的壓力，預告了各種忙碌，讓人格外想念可以放空腦袋、專心過節的那兩個禮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