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艷陽天

今年六月的兩個節日，父親節與端午節，都在下旬，一年之中日照最長的一天也是，依照（我的）邏輯，這篇本該等到六月底、有記錄點的事兒都發生了之後才記的，但是這個禮拜可是我們被公司、學校趕回家滿三個月的里程碑，怎麼想都要記錄一下的啊。回想一開始我們天真的預期學校停課三個禮拜應該就差不多了，沒想到一轉眼三個月就這樣過去，然後就到了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個禮拜，這個當初誰都無法預料、之後一輩子大概也忘不了的學年，就要畫下句點了，我家轉眼就要迎接一枚小四與另一枚小一生了。

另一個沒有人預料得到的發展是，六月初在大家的殷殷期盼、頻頻探詢之下，我們公司終於完成評估與策畫，宣布了矽谷灣區辦公室重新開放的具體方案。從七月開始，辦公室將開始陸續完成重新開放的準備，很振奮人心嗎？完全不是的，方案中的「重新開放」，跟我們想像中的相差了大概二十一萬六千里吧。首先，從七月開始，公司將開放百分之十到十五的員工優先回到辦公室上班，優先權來自於職務有需要使用公司裡特殊機器設備的理由，不過別以為這十中選一的幸運兒有多幸運，因為根據公司同時公布的實施細節，回公司上班真的就是照字面上的解釋，回去上班而已，一點都不多。什麼餐廳、點心、按摩、健身房，通通不開放，來上班的會有專人發送冷食盒餐到座位上，在座位上的時候也必須隨時跟其他人保持六呎以上的距離，就連離開座位的時間都會事先被安排好，沒錯，就連上廁所都有表定時間，避免跟其他人打到照面、確保社交距離最大化就對了，更別提每天出門之前要量體溫回報公司，到達公司還得再量一次，除了在座位上的時間都要戴口罩，這比較像監獄還是血汗工廠吧？辦法一公佈，瞬間打消大家想「回公司上班」的念頭。

至於大家早就習以為常、幾乎視為理所當然的那種「回公司上班」呢？據說今年是不用幻想了，未來可期、明年有機會，依照美國人防疫的水準，我們只能期待新冠肺炎的疫苗早日問世惹。也就是說，天天認真做晚飯、必須自己張羅茶水點心、但是通勤只需一分鐘、每天上半身人模人樣、下半身邋遢上班的日子，從今而後一直到至少今年結束都是我要接受的現實了。

【午後陽光正好，我沒有公司可去，可以天天在家欣賞這樣的美麗（另標：在家上班的美麗與哀愁）。】

我個人回公司上班無望，倒是我家小人關在家裡這麼久之後，終於有機會回學校了。上一篇有提過，弟弟曾經在五月初短暫地回學校上過學，那美好的日子如曇花一現，只維持了一個禮拜又兩天，就因為市政府的要求而結束了。

一個半月之後的現在，舊金山市政府重新公佈了今年實地舉辦夏令營的詳細規定。因應新冠肺炎，政府統一規劃了三個梯次，每梯次內各有三個星期，從六月十五開始，一直到八月十四，共九個禮拜，不管是公立還是私立夏令營，想實地舉辦的都必須依照這些日期走，家長報名以梯次為限，也就是一報就是三個禮拜，不能任意選擇週數，而且報了名第一週一定要出席，線上課程則不在此限。

嚴格的規定還不只這些，夏令營每個班別只能有十二個學生，搭配固定的兩位老師或領隊，這一組師生在這一個梯次的三週中就是生命共同體，不能中途替換，也不能跟其他班別交流，而且除了用餐，其他時間都必須配戴口罩，好在舊金山的夏天涼爽，否則我真的無法想像悶熱的天氣這口罩怎麼戴得住啊。如果有成員在這之中出現發燒感冒症狀，不好意思，除了當場會被請回家，之後的夏令營不管還剩幾天，通通都不得再返回參加，雖然說這個是因為新冠肺炎隔離期的考量，三個禮拜去掉兩個禮拜的隔離期也的確所剩無幾了，只是舊金山的夏令營普遍不便宜，動不動就是每人每週四、五百美金，一次綁定三個禮拜就更可觀，若是再加上兄弟姊妹，就真的是一擲好幾千金的事了。

這麼苛刻的條件，能接受的應該都是在家快被逼瘋、瀕臨崩潰的父母。我們雖然也很想把小孩送進夏令營，但是帳單使我清醒，而且認真說，夏令營的學童畢竟都來自陌生的家庭，我心裡多少有些顧忌，所以就算我必須請假在家跟小人拼了，或者把這筆預算拿去租一間偏遠的Air BnB，到深山裡去隔離放逐個三個禮拜，我都比較甘願啊。

不過柳暗花明，就在我做好心理準備整個夏天必須跟小人在家長期抗戰的時候，小人們的學校也宣布了他們的夏令營計畫，而且因為第一梯次的首週，跟他們學校學期最後一週重疊（他們學校跟公立學校的行事曆不同步），其實已經涵蓋在學費中了，以及最後一週遇上美國國慶放假，只有四天，學校開出了整個梯次每人二百元的佛心價，跟平時一個禮拜就要五百塊的水準比起來，這簡直跟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差不多，而且夏令營只招收有學籍的學生，讓我們覺得更安心一些，所以我們只考慮了兩分鐘，就幫姐弟倆都報了名，也就是說，從這個星期一開始，兩人終於過上重見天日、與真人實境互動的正常學習日子，就算只有三個禮拜，我們也覺得值得開心旋轉撒花慶祝哪。

【經過三個月，姐弟倆終於又有合體上學的一刻，這實在太值得慶祝啦。】

當然，我家兩姐弟對於回學校上課這件事，遠遠沒有我們熱切，在他們的想法中，最好永遠都是像這三個月在家上課的模式，這不光是因為在家上課比較輕鬆，老師要求沒有那麼嚴格，所有術科副科都變成了選修，更因為我家這兩枚都跟我一樣天然宅，幾天不出門對他們而言都不是困擾，有時候到了週末爸爸想出門散散步透透氣，居然揪不到人，我們三個一個比一個宅，讓他大開眼界。

【這姐弟倆對於一個禮拜出門一次感覺十分自在，我以前以為他們是天天都必須帶出門遛的，現在才發先他們DNA裡都有媽媽的宅基因，原來我家需要天天出門遛的，是爸爸（真相大白）。】

姐弟倆從三月中春假之前開始在家上學的日子，至今剛剛好三個月，從一開始的混亂到後來漸漸習慣，而且摸出一套常規作息，姐弟兩人在主科的學習上能達到我覺得很可以接受的程度，其實已經很值得讓人慶幸了，尤其是弟弟的級任老師，一開始是錄製每一科的當天教程影片，後來變成早上Zoom班會結束之後，還會另外主持兩個小時的線上教學，是最貼近教室學習的方式了，希望多一些互動學習的小朋友可以參加，不希望孩子使用太多電腦的家長也可以選擇不參加，弟弟班上剛好一半一半，我們發現弟弟跟著老師以及其他同學在虛擬教室裡上課、一起完成作業，效果最好，弟弟對於Zoom的操作非常熟練，幾乎不需要我們在旁協助，所以我們很喜歡早上的線上互動教學。這樣安排最辛苦的不用說，就是級任老師了，不但要準備教材、事先錄製影片，每天還要線上教學，我真心覺得感恩。

【每天早上九點的Zoom視訊班會結束之後，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然後老師會主持兩個小時、一個四個科目的線上教學。】

當然在家學習再如何「優化」、「最適化」，對我們來說，還是遠遠比不上傳統學校裡的學習經驗，少了人與人的社交接觸與互動，也遠遠少了術科的比重，更不用說孩子在家使用電腦上網的時間大大增加了，讓人心驚。這三個月我家嫣然姊姊與浩然弟弟不但對於電腦的操作能力突飛猛進，連使用網路的經驗值也級數成長啊。弟弟現在不但熟悉Zoom的各種功能，「hosting」、「breakout rooms」，還有其他我都舉不出來的功能通通難不倒他，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連電腦打字都練上手了，還會穿插各種表情符號，這是一個五歲小孩應該具備的技能嗎？

至於我家姊姊就更不用說，網路為她迅速開啟了一個比宇宙還大的世界，前幾篇提過，她從開始在家上課時就開始有自己的gmail帳號，使用email、Google Classroom、Google Photos、打字等等都是兩個月前就熟練的技能，現在她還會用Google上網搜尋資料，對於Google Hangouts、Zoom、Facebook Messenger視訊介面與不同功能的掌握遠勝於我，還會用Google Documents打作業、設計版型、分享作業。這些也就算了，這三個月大概是跟Amazon的Alexa朝夕相處，天天聽Spotify，她對於流行音樂更是瞭若指掌，我這輩子對美國流行音樂的即時掌握度，拜她之賜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之前她居然還想要我們答應她申請一個Twitter帳號呢，雖然明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我剛聽到的時候差點沒有忍住直接放聲尖叫，雖然我表現出來的也沒多冷靜，因為我當下「Of course not!」就直接脫口而出了，開玩笑，所有社群網站之中最「毒」的就是Twitter了，我寧願讓她上Facebook也不會鬆口答應Twitter啊，當然Facebook跟Twitter是五十步與百步之差，也沒好到哪裡去，我怎麼想都不覺得五年之內我能做到有條件放行，想到這個我必須感謝Google，未成年人的gmail帳號無法使用YouTube，真是讓我省心不少。

【我家姊姊每天醉心於研究發掘Google Apps的各種功能，沒兩下她連gmail收信匣的背景如何客製化更換都摸清了，為此她還特別手繪了一張畫，要我拍照傳給她，作為背景之用。】

【我完全沒有教她，小妞自己把Google Documents也摸熟了，字體、色彩、插圖、分享，都難不倒她（連八歲小童都可以輕易上手，我想我們UX設計可以瞑目了）。她有好幾個Google文件檔，這是其中之一，是她自己編寫的短劇劇本，說要慢慢完成，開學之後可以給舞台表演課的老師看。想當年我開了頭的小說也不知道有多少篇，三十年過去了，至今沒有一個完成的，至於這位小妞是否會步上她媽的後塵（咦，怎麼像在罵人），姑且等到暑假結束之後就知道了。】

然而網絡社交的本能存在於網路世代的DNA裡面，不需要Twitter、Facebook、Instagram、YouTube，光是Roblox就夠了。Roblox是一個顯然早就在這些中、高年級孩子之間風靡好一陣子的遊戲平台，我是拜Coronavirus之賜才認識它的，雖然我直到現在對它依然不是很摸得透，但是這一段時間，我只要提起，還沒有哪一個家長沒有聽過它的威名、受過它的荼毒。我家小妞是從她班上那位好朋友那兒開始接觸Roblox，一開始我們也不以為意，只是當做是她跟好朋友可以相約一起玩的青少年線上網路遊戲，只要她沒有要求花錢購買點數買遊戲配件，在合理的時數裡偶然玩一玩，也無可厚非。很快我發現平台上有其他陌生玩家可能跟她互動，甚至線上聊天，就不得不多上心了，好在目前為止我沒有發現什麼踩線的互動，也不斷教育她關於網路與社交平台的各種陷阱，只是成天要關注這個讓我很煩躁，而小妞對Roblox非常醉心，雖然我們限制她一天最多玩一個小時，也不是每天都能玩，對此她可以理解接受也十分配合，可只要有機會而Roblox是選項之一，她一定會選擇Roblox，這讓我覺得十分阿雜，選下棋、彈琴、勞作、畫畫不好嗎（好的，我知道這是一個非常不切實際的期待）？現在連我家弟弟都跟Roblox甚至網路小遊戲很熟，一想到Roblox，我就真心巴不得孩子可以趕快回學校去啊啊啊啊。

抱怨完了Roblox，來平衡一下。這段時間兩枚小人在家，除了培養各種高科技使用技能，還接受了什麼琴棋書畫的陶冶呢？下棋還真的是其中之一，我家姊姊年初（吧）開始接觸西洋棋（我都不知道我家爸爸會下西洋棋呢），這幾個月據說棋藝頗有進步，就連弟弟也跟著玩，雖然技術遠不如姊姊，但是跟姊姊對弈的時候，居然能夠「撐」挺久的，而且這幾個月一直對西洋棋充滿高昂的興趣，每天吃完早餐就要把棋盤拿出來，這個禮拜去上課，一下課洗完手、換完衣服的第一件事也是擺棋盤找爸爸或姊姊下棋，這在對西洋棋一竅不通的媽媽眼裡，覺得很妙。

琴是另一個姐弟倆的「消遣」，這三個月弟弟每週持續在Zoom上跟著鋼琴老師上課，我本來對Zoom上課的效果存著很大疑問，抱著姑且上上、索性當成支援當地經濟，後來發現弟弟一直有進步，遠距教學效果居然不差，這錢花得突然就格外甘願了。認真說來，弟弟這幾個月對學琴的興趣出乎我意料之外地高，要歸功於我家爸爸與姊姊，幾乎是從我們開始線上學琴開始，弟弟每次只要一下課，就會忙不迭地跑下樓去跟爸爸分享這次新學的進度，以往他要等到下課回家，才能找到人分享，但是真的等到回到家，他又常常被各種東西分散注意力，不像現在因為在家上課，一下課他衝下樓就可以告訴爸爸，然後拉著爸爸上樓當場示範。他非常喜歡扮演老師教爸爸鋼琴，最近他摸熟了用手機與電腦錄影的功能，更迷上了拍各種主題的「教學影片」，他的靈感來源就是學校老師每天拍的教程，鋼琴就是他很愛拍的熱門主題之一，常常因此主動練琴，是意外的收穫。

他學琴的另一個動力就是姊姊，我家姊姊從小就接觸樂器也一直保持興趣，除了一直在學的小提琴、曾經接觸一陣子的單簧管，我也短暫地帶她學習過鋼琴，算是她鋼琴的入門啟蒙（這一篇），後來因為她跟我都忙，也就沒有繼續，但是她一直都對鋼琴很有熱情。等到弟弟開始學琴，她就常常跟著弟弟的教材練習，大概她是有小提琴底子的人，學起鋼琴來特別容易上手，讓她這樣自學，居然進度很快就超越弟弟了，弟弟受她的影響與「鞭策」，也因此練習得格外勤奮，是另一項意料之外的收穫。說到姊姊對音樂的興趣，她最近甚至迷上了作曲，剛開始她會拿紙自己畫五線譜，自己捕捉靈感種豆芽菜，後來我看她光是畫五線譜就好花時間，她又喜歡高音的音質卻不知為什麼不肯用八度線，一條線一條線往上加，便上網幫她買了一本空白的五線譜本子，至少五線譜不用一行一行慢慢畫，不過小妞的曠世巨作何時能夠完成問世，跟她的劇本一樣，我們拭目以待。

【關在家的日子必須自己找樂子，生鮮宅配附的乾冰，拿來做實驗、觀察物質狀態改變非常完美。當然一邊做實驗也要一邊叮囑小人們乾冰的危險，放進水裡一次只能少少量。】

【網路上統計居家避疫最受歡迎的家庭活動前四名就是：烹飪、烘焙、種花與手作。我們家也不能免俗，烤餅乾大概是「烘焙」這一項裡最沒有失敗可能的了，只是容易上手也代表這不是一個可以殺很多時間的活動就是了。】

最後，照例要來紀錄一下避疫在家的生活，這個月上網訂菜比之前更容易了，每一家通路從供貨配給、產品種類到送貨窗口，都比之前明顯穩定又改善了許多，就連之前訂菜只能訂到兩週之後的窗口的亞洲生鮮超市網，這個禮拜都開始恢復最快隔天送貨的服務，想當初好一陣子一週之中有六天全店售罄的情形，現在不論我何時上去滑，都有很多選擇，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買菜容易的結果，不是我花的時間少了，而是我亂買的東西更多了，許多我過去逛亞洲超市根本不會注意、更不會購買的東西，現在手一滑就莫名出現在我家，我想大概是因為認知到接下來大半年都不用指望公司的咖啡點心，於是自暴自棄自我放飛，轉而發現了這樣一個完全開闊了我的視野的新天地吧（是說川普都能夠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自己是林肯以來對種族議題貢獻最大的總統，我這樣講誰能說我是為亂買扭曲事實呢）。

【這兩款都是台灣直送的，老實說我之前都不認識，但是我愛烏龍奶茶，更愛蛋黃酥，這個蛋黃酥的餅皮是菠蘿皮，超妙卻也百分之兩百是我的菜，即使它是舶來品的價格，我也忍不住掃進購物車啊。】

這幾個禮拜亂買的東西裡面，最驚喜的應該是日本零食組合，裡面有可爾必思、加樂比蝦味先、草莓棒、小叮噹銅鑼燒、明治熊貓巧克力夾心餅乾、加樂比水果穀片和五組手作造型甜點盒。我是被可爾必思、蝦味先跟銅鑼燒吸引的，草莓棒跟熊貓夾心餅乾也算對我胃口，至於水果穀片以及甜點盒我不認識，一看到的時候其實興趣缺缺，覺得花三十六美金裡面有這麼多我沒有興趣的東西實在不是很划算，但是後來想想甜點盒就算不拿來吃，好歹有娛樂功能，對我家姐弟倆來說肯定都是新鮮的，是居家避疫的良伴，剩下一個穀片，就算是雷品也不算太大的損失，於是就下單了。沒想到水果穀片口感與味道都很好，儘管偏甜了一些，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吃，而那五組甜點盒，更是大受我家姐弟倆的喜愛，尤其是我家姊姊，居然說出她超喜歡手作的過程，完成之後不吃都可以這種話，這句話從屬螞蟻的她嘴中說出，著實讓我下巴都掉下來了。不過這玩意兒零售一盒要四塊美金，又充滿了人工色素與香料，這次綁單購入就算了，要我主動去買，除非我們關在家裡真的無聊到山窮水盡。嗯，想到三個禮拜學校夏令營結束之後，還有七週的暑假，我就覺得也許那一天比我想像的近啊。

【這就是日本零食組合，一買就是這樣一個組合。】

【好吃的水果穀片，後來我發現這個亞洲超市網站上還有賣同款低糖版，也許吃完這一包可以試試低糖版的。】

【小叮噹銅鑼燒跟我想像的一樣好吃，但是一盒只有三枚，我兩個晚上就吃完了（啊，好惆悵啊）。】

【深受小人們喜愛的手作甜點盒，這種設計非常日本，說穿了無非是果膠、糖霜與色素之類的原料，但是裡面所有的材料、道具齊全，步驟清楚，就很讓人佩服它的設計。我家小妞獨立操作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弟弟則需要一些協助，小妞很喜歡這種裝飾、手作的小東西，所以這玩意兒跟她非常合拍，完成之後老實說我個人覺得很沒有讓人想吃的慾望，但是小人們很好奇，毫不猶豫地吃了，據說味道還可以，我想日本人設計的，大概不至於死甜，所以味道應該不會差吧。總之，這幾盒連續三個週末帶來了莫大的娛樂價值，同樣遠遠超出我原本的預期，而其他的零食像是可爾必思，我喝的是童年的回憶，小人們則是一嚐成主顧，這一套瞎買的日本零食組合很成功（我的瞎買行為再次得到了鼓舞）。】

最後的最後，同樣要選幾張近來的下廚照，將來回頭看這一段天天認真做飯的日子，好歹有個可以說嘴的證明，小孩將來長大了再也不能說「我媽媽從來不做飯」這種話，有圖有真相啊，哇哈哈哈哈。

【清蒸玉子豆腐鱈魚。】

【番茄蘿蔔馬鈴薯牛腩麵。】

【家常肉醬。】

【清蒸扇貝。】

【蔥爆香干牛肉。】

【地瓜粉炸去骨雞腿排。】

【洋蔥爆蝦仁、蒜炒豆苗、（我家每餐都要有的）花椰菜。】

這個週日就是父親節，然後下個禮拜二是端午節，接著是美國國慶長週末連假，我們通通已經準備好在家慶祝（不然呢），至於千篇一律的宅節日，我們還能變出什麼花樣，我也很好奇。而美國國慶結束之後，姐弟倆的「夏令營」也結束了，剩下放假在家的長長暑假我們要怎麼對付，我更是好奇，目前唯一肯定的是，因為我的年假累積得快要爆表，只好休兩個禮拜的假消耗年假，索性就讓我跟這兩枚拼了吧（擼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