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艷陽天

我家嫣然姊姊上一篇的成長記錄是七月底，一轉眼就快半年了，一拖再拖的原因很多，其中一個是我潛意識覺得小妞到了這個年齡，成長的變化不像小時候那麼快又那麼明顯，心想再過一、兩個月來個半年記應該也不會差很多，但是這兩天為了我公公生日準備做相片書，翻照片時看到不過一年前的照片，上面的小女孩和現在比雖然不至於判若兩人，也分毫千里啊。還記得去年我覺得上了幼稚園大班的孩子已經是從裡到外、徹頭徹尾是個大女孩兒了，現在回頭看才覺得那時的臉龐根本充滿了稚氣，根本小娃娃一枚，這時候只好再來一遍老梗感嘆孩子的長大真的是不知不覺可又轉瞬須臾的呀。再仔細想想其實這五個月發生的大事不少，我怎麼會覺得小妞的成長沒有太大變化呢？

【六歲了！】

【來兩張對比照，這兩張中間隔了不到一年，可五歲與六歲的小妞好不一樣啊。】

【小一生正式上線】

這段時間除了小妞過了六歲生日，最重要的自然是八月暑假過後，小妞正式成為小一新生。成為小一生這件事讓小妞非常興奮，一年級之後每個學生都擁有自己的置物櫃（locker），而不再只是開放式的cubby-hole，這點在小妞眼裡無疑是成為小一生最大的指標。小妞依然是個很愛上學的孩子，不過這一個學期更明顯的是在與同學的互動上比去年更加「成熟」，小女生們之間開始會交換與分享小東西、小飾品，也會開始希望跟好姐妹有相似的東西，最近小妞許的願就是一本可以上鎖、而且會發光（不得不說LED的發明與普及真是玩具商的福音）的日記本，當然這個願望聖誕老公（爺爺）公（奶奶）聽到了。

【小一生的開學照，班上一共就十一個小朋友。】

【擁有自己的置物櫃了。】

【這是今年的學年照，一整個大女孩呀，不過我想等到明年再來看，我應該會有不同的感覺。】

因為小妞的「小心眼」裏裝的東西越來越多，也因為學校數學課開始教認識幣值，更因為我們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讓小妞開始有些「財政權」。雖然小妞上下學的路上沒有什麼可以花錢的地方，但是學校裡偶而還是會有義賣活動，週末也有機會上街，有零用錢之後她就可以決定怎麼使用，更深刻地體會關於「價值」與「取捨」的概念，等我們從東岸回來，我們還準備帶她到銀行開一個活期支票帳戶，不只是實地體驗一下銀行作業，把生日收到的現金禮物存進戶頭，更可以學習提存現金與管理金錢。

【小一年紀小心思不小呀。】

【青少女預備】

小一生變得更成熟，這一點不是憑空想像啊，媽媽我很有感。這幾個月，也或者是這一年以來，小妞在思考情緒上也更成熟，更多自己的想法，也不可避免地對爸媽底線有更多的試探，對我們來說這絕對是這個階段教養上最大的挑戰。

我聽說七歲左右是孩子繼兩、三歲之後、真正青春期之前的另一個叛逆期，我深以為然呀。不過與其說是叛逆，我更覺得是對自我的認知與敏銳度越來越強，從挑戰、質疑、推翻裏測試自己逐漸建立起來的價值系統，這個半大實小的年紀，雖然邏輯越來越完整、自我意識越來越強烈，但對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拿捏，以及其中的情緒與衝突處理還是非常生嫩，常常得理不饒人、理不直氣也壯，結果就是我們老覺得這妞動不動就屁孩上身，一天到晚尋釁，態度令人髮指，可一轉眼她又變成小太陽一枚，情緒切換的速度還是跟貝比一樣快，舉手投足之間也依然那麼多的稚氣，根本小女孩一個呀。

【六歲算是半個少女，可這背影還是充滿稚氣呀。】

當然，這個年紀的叛逆比兩、三歲時什麼道理都要講個八百遍、鬼打牆的嫑嫑期，以及之後爸媽的話講八千遍也可以過耳不用聽的青春期比起來，還是好處理許多的。只是這個小叛逆加上我家另一個整天不要不要的三歲小童，真是對爸媽情商的考驗，理智天天斷他個千遍也不厭倦啊。

可是我家這妞在家挑戰爸媽，在學校卻可以變身超級模範生，這個學期我已經被四個不同科目的老師，在不同場合管道之下告知我家嫣然姊姊在學校的表現有多優良，有特別寫信給我的，有在親師會上提到的，有在學校遠遠看見我特別跑來說的，還有直接發獎狀的，說的都是小妞在學校如何表現成熟，即使全班都浮躁她也能不動如山，高情商地繼續專注完成老師的要求，還能幫忙老師安撫同學，是從來不會惹是生非的模範生。老實說，聽到這些我除了開心驕傲之外，更是驚訝加感嘆，我當然知道人們會因情境而做不同的互動，但是小人也可以家裡學校兩種截然不同的模式切換，會不會也太早了？只是這也讓我熊熊驚覺家中穩定的正向情緒互動不如學校啊，莫非我該開始練瑜伽，還是去看看什麼法國媽媽優雅養孩子之類的書？優雅育兒對牡羊座媽媽來說是有可能的嗎？

說到這個就讓我想到好一陣子以前跟同事聊到的笑話，大概半年多前吧，有一個英國BBC的訪問影片在YouTube上爆紅（https://youtu.be/Mh4f9AYRCZY），是一個教授在家裡以視訊接受訪問時，小小孩闖進書房，然後媽媽很驚慌地嘗試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小孩弄出去，殊不知整個互動變成背景最大的亮點。這部片紅的原因，除了有小孩的爸媽都很能同理體會的情境之外，這位白人教授的亞裔太太在一開始大家看影片時不知道她的身份紛紛假設她是家中的保母，意外引發討論。姑且不論這背後關於種族的刻板印象，我自己看這個影片笑得不要不要的時候，也下意識的覺得她應該是家裏的保母之類的，而這純粹是根據她過於小心幾近畏縮的處理方式，就算影片中出現的是白人女子，我也同樣會如此覺得。於是關於這個我就跟同事聊到，同樣身為亞裔媽媽，跟老公帶著孩子出現在任何場合，我從來不覺得有人誤認為我是保母過，然後我同事就說，因為我的氣質沒有一點兒像保母，就在我還在琢磨這是褒是貶時，她就接著說，我比較像後母，誒，我除了說這是牡羊座媽媽的霸氣之外，還能說什麼呢？所以什麼溫柔啊、慈祥啊、傻白甜啊，跟我的距離大概就十萬八千里那麼遠吧（攤手）。

【姊姊的權威】

我們家這幾個月的最大衝突來源無疑是這對同屬「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管你好不好我通通不要不要」階段的姐弟。對小妞來說，她已經六歲了，剛剛好比弟弟長一倍，是跟爸媽一樣的階等，應該要有長姐的權威；但是在弟弟眼裡，姊姊不過是個比他個兒高一些，體重沒重多少的傢伙，當姊姊像個小大人對弟弟說教或者糾正他的時候，弟弟除了不服管教就是強烈反抗高壓暴政，於是兩人都像引信很短、爆點又低的炸彈，明明上一秒還一起玩得很開心、相處得和樂融融，下一秒就可以驚天動地的吵起來了，剎時滿天screaming、whining齊飛，結果就是爸媽理智又斷線了（orz，怎麼突然覺得我們一家爆點都很低啊），要在同樣處在叛逆期、隨時準備自燃的兩小之間維持冷靜，是我們家每日的修行，而且三不五時就來一齣，我的膠原蛋白都要憑空蒸發了，孩子真的是青春大敵啊（什麼鬼）。

【姐弟倆有衝突也有愛。】

【姊的霸氣。】

【有時候這種和諧的畫面還是會出現的，弟弟最近愛上了小鼠波波，姊姊念給他聽。】

【什麼都愛，什麼都不奇怪】

以前沒有特別注意，但是最近幾個月我們真心覺得小妞是個興趣格外廣泛而且很專注的孩子，尤其是這幾個月無意之中觀察到她的同學們以及弟弟，發現她「什麼都好玩」的症頭可能屬於重度。以前我認為出門就不想回家這件事，每一個孩子都一樣的，可近來才發現不是每一個孩子對任何東西都有興趣，到哪裡都可以玩到地老天荒。小妞連捏黏土做個黏土人，都有耐心一坐一個多小時，慢慢塑型、捏細節、配色，有時候看她專注的樣子，都會莫名聯想到古時候深閨刺繡、一坐就是一整天的女子（是也沒那麼誇張）。也因為如此，今年聖誕節小妞的禮物之一就是夯了好幾年的彩色橡皮筋（Rainbow loom）的編織組合，可惜現在不流行家庭代工了，不然這妞應該可以靠這個發展出她人生的第一份事業吧。

【小嫣子對著色非常有耐心，學期剛開始時學校要求要準備對開的文件夾，我特別挑了這一個要自己上色的系列，沒想到小妞真的很仔細地完成了。】

【這些沙畫是兩小生日時訂來送給小客人的伴手禮之一，我多訂了許多讓弟弟帶到學校去送給同學，還剩下不少，前一陣子我們就拿出來玩，兩人都很有興趣，但姊姊的境界明顯比弟弟高出許多（當然姊姊比弟弟大也是事實），姊姊不但每一個細節用色都很細膩，而且非常耐心的一點一點完成，做完一幅還意猶未盡，連著幾天做了三幅才解癮，照片裡靠在牆上的那幅已完成的也是出自小妞之手。】

【學校這個學期訂購了一本很精美的創作書，一半是樣版一半是自由創作的空間，厚厚一大本，她真的都畫完了，這本可以保留個二十年不成問題。】

【同學過生日，小妞向來是自己做生日卡，最近走的路線是「圖文並茂」。】

這樣想來，這個年紀的小嫣子似乎也沒有她不感興趣的玩具，就算是弟弟的小童玩具她也會自己想出新玩法，最近對遙控車、發泡膠子彈玩具槍、變形金剛特別感興趣，另一個她百玩不厭的遊戲就是老師扮演遊戲，她會拿家裡的白板與幾隻白板筆就開堂授課起來，是說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們應該十個有九個都喜歡玩這個遊戲，就連弟弟也對白板塗鴉非常著迷。我們馬上就要回東岸爺爺奶奶家過聖誕節，對素描、油畫、水彩畫都很擅長的爺爺已經準備好各種素材等著姐弟倆，小妞終於可以得到平常家裡沒有的繪畫薰陶，我很期待看到祖孫倆會有什麼創作成果呢，至於弟弟，我想他就繼續在一旁打醬油吧。

【樂高是基本款，小妞最近空間感更好了，已經可以自己摸索著用拼片拼出字母，這是她到我們公司的樂高牆拼出自己與弟弟的名字。】

【益智類的玩具也很得小妞的歡心，一玩就是好久，據說她上次跟爸爸去同學家第一次接觸到魔術方塊，驚為天人，吵著也要買一個，也許可以考慮買一個讓她在飛機上殺時間。】

【今年的社區影展（見這篇）我們也去參加了，今年小妞似乎更有心得，很投入地把每一個片子從頭到尾的看完了，不過原本爸爸很有野心的想拍個什麼來參賽的願望，最後當然沒有實現，也許明年吧。】

小妞喜歡畫畫勞作、唱歌跳舞是當然，喜歡自然科學、人文藝術也不意外，樂器更不用說，依然興趣濃厚，除了小提琴、鋼琴，她還想繼續學小喇叭、烏克麗麗，我想一天四十八小時也不夠她用；另外她今年（上一篇有提到）簡直是體能大爆發，以前覺得她對運動類別的活動興趣不高，現在想來可能只是媽媽我自己缺乏運動細胞的投射，小妞不但臂力了得，暑假迅速的學會了騎腳踏車，前兩個禮拜加州科博館特別闢出一個冬季滑冰區，小妞跟著爸爸去，居然也就這樣學會了滑冰，隔個星期，爸爸還特別帶她去市區的滑冰場溜冰，是說我當年也試了好幾次，可為什麼我還是不會啊（謎之音，因為人年紀大了怕摔啊）？上個禮拜我去接小妞放學時剛好碰到他們的體操老師，老師還告訴我她在體育課上表現不錯，要認真考慮往這個方面發展也是可以的（老師啊，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雖然我不會真的聽了這話就把小妞往體操訓練營送，畢竟我總覺得基因這種東西是很難突破的，但是知道小妞上課投入，又有能力駕馭這個媽媽這輩子沒有達到的境界還是值得欣慰的。

【小妞今年在運動技能上有許多突破啊，滑冰是其一。】

【遊樂場的遊具沒有一個難得倒她的。】

【火柴人雖然四肢纖細，但是很強壯啊。】

【這種吊槓對小妞來說已經是蛋糕一塊了。】

【小妞對籃球也興致高昂，不過球類運動她很少接觸，我們也不可能再擠出時間讓她去參加球隊，就等暑假夏令營，或者同學的運動主題生日派對吧。】

【小妞對科學實驗很感興趣，前幾個禮拜在棒球場有一個科學博覽會，爸爸就帶著她去了，樂不思蜀啊。除了簡單的實驗，她居然敢摸山羊的眼睛、大腦、心臟等器官（抖），科學這條路不容易啊。】

【暑假最後一個禮拜，小妞沒有參加夏令營，自由活動，爸爸有一天帶她去舊金山巨人隊的球場看棒球，小妞看不出太多門道，可是很愛湊熱鬧，現場氣氛很嗨，小妞也很嗨。】

【小妞去看球，球場還送了一份「人生第一場棒球賽」證書。雖然這其實是小妞第二場現場賽，但是去年堂哥堂姐來時去看比賽沒拿，這次來補發一份紀念。】

【姐就是豁達】

小妞不但興趣廣泛，對她有興趣的事物也非常專注，不過這妞似乎不執著，在偏執度上絕對落後她媽一百條街。雖然小嫣子也好強、對自己有一定的要求，可更多時候我覺得她很能接受生命中的不完美，什麼不順心的沮喪的一轉頭就拋在腦後了，不知道鑽牛角尖為何物。比如在學校課堂上的評量，她向來就是平常心，覺得自己是通通都會的，有時候粗心或者腦筋一時沒轉過來錯了一題兩題，她從來不會介意，這雖然跟我們本身只在乎她該學的概念有學會就好、考試評量結果只要不要太出格我們都不在乎有關，更是她自己的個性使然。週末我看到她當週帶回來的那些課堂上做的評量教材，如果有兩個以上的錯誤，就會在整理的時候順口問問她，如果那些題目再問她她已經會了，她自己又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我就不會介意，目前為止，這妞似乎只有某一個禮拜被數學的多種運算法困住了而且顯得沮喪之外，其他時候都怡然自得啊，這到底是自信還是看得太開？

現在想來，也許也是因為她這種氣質，讓其實不是個表演狂的她，對於在上台或者在人群前唱歌、跳舞、拉小提琴通通沒有在緊張的，不是她不在意，可她就很平常心又自在，這種自信豁達大概是我最羨慕的一點了。

【關於閱讀】

我家的小書蟲依然每天啃幾本書，任何類型，只要是適齡的，通通來者不拒（讓我再一次讚嘆圖書館，感恩圖書館吧），不過這幾個月來在她心中地位屹立不搖的書種應該算是章節小說（Chapter Books）了，繼之前的「Rainbow Fairy」系列之後，她最近在「追」的系列是Wanda Coven創作的「Heidi Hecklebeck」，主角 Heidi不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還是一個女巫，有隱藏的魔法能力（這是一個往哈利波特路上奔去的節奏麼？）。小嫣子很愛這套書，甚至會帶去學校看，她讀這個系列是完全不需要爸爸陪讀的，爸爸只需要每個禮拜到圖書館幫她物色兩、三本新書即可，而媽媽我則完全跟這套書不熟。

【這就是小妞最近的心頭好，Heidi Hecklebeck系列之一，目前我家同時出現的有三本。】

至於爸爸陪讀的長篇小說，目前是這本Susan Adrian寫的「Nutcracked」，故事細節我同樣不清楚，只知道故事與芭蕾舞名劇「胡桃鉗Nutcracker」有關，不但跟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呼應，還是一本九月底才出版的熱騰騰的新書。這本書跟「Heidi Hecklebeck」比艱深許多（適齡八至十二歲），篇幅更是真心不騙的長，字體小、沒插圖還印滿兩百多頁，我想她可以看幾個禮拜吧。

【我覺得小妞看完這本Nutcracked，應該就可以挑戰哈利波特惹。】

至於媽媽我，當然也不是坐在旁邊閒閒沒事翹腳打混的，這個學期我終於下定決心，認真地開始教小妞認識注音符號，我打的算盤是她學會了注音符號之後就可以自己看家裡的中文繪本，不需要非要媽媽陪讀不可了。當然一開始我也想過小妞學注音符號的效用有多大，畢竟美國人學中文用的是羅馬或漢語拼音，注音符號只有在台灣的讀本才見得到。但是一來我只會注音（攤手），羅馬或漢語拼音都靠瞎猜，實在不靠譜，二來我屢次聽一些過來人父母對注音符號的大力背書，於是沒有太多掙扎，我還是決定讓小妞學注音。

然而小妞每天都很忙，五點放學要先跟著爸爸或媽媽去接弟弟，回家稍微喘口氣就得準備練琴，吃晚飯的時間則通常是搭配著爸爸念的書，然後吃完飯玩不了多久就得漱洗準備上床睡覺，睡前再唸一會兒書，充實的一天就過去了，要我在這中間再擠出時間要求她練習注音，我實在覺得太沒人性了，所以只有在週末我們有機會坐下來練習注音的讀與寫，不過平時送她上學的路上，即使只有短短五分鐘，我也會利用機會讓她練習注音的聽與說。經過兩個、三個月的熟悉，目前小妞除了能夠很流利地把注音符號表背出來之外，對於「聽字辨音」也越來越上手，只是讀寫的部分差強人意，她能辨認所有的注音符號，但是算不上熟練，至於寫的部分我則暫時擱置。其實我一開始也嘗試過教小妞寫「ㄅ、ㄆ、ㄇ、ㄈ、ㄉ、ㄊ、ㄋ、ㄌ」，之後我就發現這個部分她最無法駕馭，便決定先把聽說讀的部分練好之後再來寫吧，算起來這應該是近年來我對小妞的中文教育邁出的最大一步惹，覺得自己好認真、根本散發慈母聖潔光芒了啊（自我感覺超好噠）。

【除了中文教育，文化的認識也不可少。今年中秋節我就特別開車開了十英里，到最近的85度C去買了一盒月餅，小妞很捧場。】

【既然難得開到85度C，當然要給他買個夠本，這一盒蛋黃酥、芋頭酥月餅，除了小妞吃了兩顆，其他通通進到我肚子裡去了（意猶未盡啊）。】

【即將到來的游泳課】

一年多前我有提到因為小妞週間的行程一整個滿，我們不願意把她的週末也排滿才藝課程，雖然小妞對游泳也很感興趣，我們只選了週日的小提琴課，原本打算游泳就靠媽媽我來教（見這篇），而我們也真的試了兩次吧，只是游泳實在是一件太費工的事了，不光是游泳池離家有一段距離，非開車不可，也因為游泳事前要換衣服、事後要洗澡，所以去了兩次之後，這件事在懶媽媽心中就很自然的不了了之了。

一年後的現在，我們的行程還是滿，雖然心裡是覺得游泳是應該要學的，我也無意做任何改變。沒想到前幾個禮拜，她班上一個好朋友的媽媽很熱切的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報名游泳課，她不但把課程資訊通通查清楚了，還把接送細節等等一起想好了，更熱情的表示願意幫我們在報名開始當天凌晨在電腦前搶名額（是要去聽五月天的演唱會嗎），於是腦波很弱的我們就答應惹。

按照計劃，等小妞從紐約回來之後的十個星期二，傍晚六點就會跟她的好朋友一起去那個原本我們打算自己去學的游泳池學游泳，兩個女孩的父母隔週輪流負責接送。當天小妞五點放學之後就必須趕緊換衣服、吃快速清淡的晚餐，然後就去上為時四十五分鐘的游泳課，之後快速換衣服直接回家，快八點到家之後洗澡、吃點水果點心，就得準備睡覺了。原本週一到週四中間有不定期三天的小提琴練琴時間，也因此將會變成固定的一、三、四了，這麼緊湊的行程，對有承諾恐懼症的媽媽來說，莫名一整個焦慮啊（那幹嘛答應呢）。

【生長指標】

小妞過六歲生日，自然也去做了一年一次的健檢以及半年一次的牙齒檢查，六歲的她體重只有44.6磅（大約20公斤），不意外地照樣徘徊在五十百分位之下，四十六百分位，身高117.5公分，這一年她身高的增加有趨緩的趨勢，連帶身高也第一次跌破八十百分位，這次只有六十五，終於均衡一些，不再是一個大頭火柴人了。

【去小兒科醫生那兒做年度健檢的時候，順便也把那兒的書念完了，小妞也很喜歡假裝是老師唸故事，會把書本舉高對著假想的聽眾。】

火柴人變胖又變高還是一枚火柴人，小嫣子目前不但依舊穿得下5T的衣服裙子，許多四歲的上衣裙子洋裝她也能照穿，不過不喜歡穿九分褲的她，褲子就非得穿六號的了，這也代表我在Gymboree幫她買衣服再也不能考慮可愛指數加倍的五歲以下小童裝了，想到這個媽媽又是一陣感傷（我的感傷點很奇怪（見這篇））。

今年小妞的腳長大速度跟去年比明顯變慢，這幾個月幾乎沒有太大變化，依然是美碼十一號，有些鞋款可以穿到美碼十二號，有些則甚至美碼十號的依然穿得下，讓媽媽我去年大囤特囤的鞋子們消化緩慢啊，連帶今年感恩節也囤不了什麼了，不意外的，小妞跟同齡孩子比是無敵小腳。是說我家姐弟倆都是小腳一族，這是媽媽我從來連邊兒都沒沾過的路線，只能說一雙鞋可以穿好幾個月，實在是貼心的孩子們呢。

【這雙靴子是去年買的，今年也穿了好幾個月，依然合腳，我們也打算帶到東岸一起去度假。是說這個姿勢是怎樣？】

除此此外，小妞的視力正常，也沒有蛀牙，這對於屬螞蟻、嗜甜食的她來說應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吧，這只能歸功她每晚認真使用牙線棒、用電動牙刷刷滿兩分鐘了。這次去看牙醫，牙醫發現她已經長出一顆成人的臼齒，也就是說她目前除了二十顆乳牙，還多了一顆恆齒。這讓小妞非常興奮，因為上了一年級以來，最讓她掛心的事就是班上的同學都紛紛開始換牙，只有她還保持一口漂亮的乳牙，她成天幻想自己的門牙開始搖動，只是至今牙齒們依舊好好的長在那裡，這次牙醫給她看新生的恆齒，讓她開心透了。

【我們今年開始帶小妞去眼科專科醫生那兒做定期檢查，不過在小兒科做年度健檢時，視力檢查也是項目之一，這裡的視力檢查設備比不上眼科醫生那兒，走一個復古路線，我小時就是用的這種表呀。】

【每次去檢查牙齒，小妞因為有許多小禮物可以拿很開心，媽媽我卻都很忐忑，深怕小妞有蛀牙啊。】

這次健檢照例打了季節流感疫苗，已經很多年打針不哭的小妞，這次打針也沒哭，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年紀有了，她第一次體會到流感疫苗的威力，那個手臂痠呀，弟弟根本無感，她就碎碎念了兩天。

小妞一年級一轉眼就過了一半，我們這個禮拜就要出發去東岸過聖誕節與新年了，這一篇剛好也為這個學期結束做一個記錄，下一篇應該就是我們的東岸旅行記了。

【放這張純粹是因為我喜歡父女倆這張自拍照的光線與氣氛，果然好的手機相機隨便拍就很美（沒事就要幫自家手機打廣告，我也真是太敬業）。】